子夜灯烟

OtGW│Someone Promised a Rose Garden_0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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_ 我其實不太熟悉美式足球,相關的部份是自己編排的,如有不符事實之處還請見諒並不吝賜教討論。(但如果是學校、地點之類的bug,就……當作架空吧;w;)


03_


    在高中之前的上學時光,他確實有過在校園裡欺凌其他同學的經驗。

    經過某個時期開始快速發育之後,他的身形相較於其他同年級、甚至高年級男孩還要來得高大,他這樣的孩子在校園裡彷彿自然而然形成的強弱機制裡,他與同樣類屬於強者的其他男孩,理所當然地對待弱小的一方毫不客氣,甚至可以說是過份,好像不這麼做就忤逆了什麼。

    所以,是的,他對於欺凌弱者可謂經驗豐富。

    也正因為身材的緣故,高中加入美式足球隊,作為一個足夠努力的高戰力邊鋒,因此保送進入大學。大學校隊的訓練強度遠高過高中時期,他所有的精力都砸到訓練之中,日復一日的晨練、午練、夜間自主訓練、重訓、體能訓練;伴隨訓練而來的是驗收練習成果的賽事,地區性校際友誼賽、洲際大專院校比賽,以及全國賽事。而在比賽之後,又是訓練,與訓練。

    在高強度的密集訓練中,他將生理上的素質發揮得淋漓盡致,再也提不起勁去找別人麻煩。偶爾想起以前的高中生活,再想想現在大學的,也許昔日多餘的精力總要找個出口發洩,而那個出口便是倒楣的、弱小而怯懦的其他在校生。

    倒楣、弱小、怯懦。


    他今早在球場上發現有人鬼鬼祟祟地穿越偌大的球場,那人四處顧盼又閃躲的樣子實在熟悉,有些勾起他高中生活的回憶──總是找那種類型的同學麻煩。

    足球場對他們校隊而言無比地重要,練習與偶爾的友誼賽都在這裡,這裡是他們的主場。從大一剛入學開始,校隊新鮮人第一件該學習的事不是關於球賽的任何技巧,而是維護球場。在高年級前輩的嚴苛要求下,菜鳥們必須將球場整理一事一間擔起,而且必須做得一絲不苟,以利校隊練習。這將直接關係到球員在場上有無賽事進行時無可避免的傷害之外,有無額外受傷的風險。若是即將舉辦友誼賽,保養球場的規格會更加嚴格。

    校隊對球場的態度,一如兇猛的野獸固守著地盤,閒雜人等不得靠近、踐踏場地,否則他們將嚴厲地驅趕來者,警告外人不得靠近這裡。


    那時剛結束晨練不久,他收拾完訓練器材,其他球員先離開了。從體育館面向球場的窗戶遠遠看出去,竟然見到一個人影正切過球場,他心想,這個大膽、倒楣的學生要有麻煩了。

    但是他不想、也不能在球場中央起衝突,那是不被教練允許的。所以他等待對方繼續行至更加隱蔽的地方,他會在沒有人看見的死角,給對方一個教訓。


    他悄悄地繞出體育館,藏在牆邊死角處等著對方走近。他看清對方是個高瘦的褐髮男孩,手裡懷抱著一個牛皮紙包,踩著有些匆忙的步伐穿越大半個球場,來到場地邊緣,先是警戒地四處張望,而後以一個漂亮的姿勢躍撲到場邊的矮灌木叢中。他正要踏出去的腳步頓了一瞬,那姿勢極其敏捷標準,若是發生在一個足球員身上,而矮灌木叢換成敵隊,必定是一次完美的擒抱。

    這傢伙與以前遇過的弱雞們,有些不同。


    念頭僅僅閃過一瞬,他沒有遲疑,將鑽入灌木叢的人揪出,一如他對對方身材的判斷,偏輕的份量讓他輕易地將人摔到一旁。

    那人懷裡抱的東西散了開來,無數張紙片四散飛揚。噢、天啊,這個地方不能有任何紊亂不整齊,但是紙張散得到處都是。

    入侵者從地上跳了起來,伏在地上極快地撿拾四處散落的紙張,他聽見一連串近乎神經質的道歉,他本不該輕易放走這人,但他瞧見幾張紙落在灌木底下,這可不能造成球場的髒亂,他伸手去撈那些紙,再回頭,那個行動異常矯健的入侵者,以一種類似食物鏈底層動物特有的避危天性與敏感,老早就趁隙溜往體育館後方了。    

    他沒有追上,視線跟著那個身影翻過體育館後方的矮坡,見那人走進了文學院。


    手裡抓著兩三張紙,紙上滿是手寫的筆跡,墨色是神祕深沈的藍,在陽光下隱約閃爍著金色的亮粉。站在太陽底下,他的手指有些發汗,捏著紙張的地方墨跡有些暈開,帶著金粉的藍色墨水沾印到手上。他讀了幾句紙上的內容,看上去像是一部小說。裡頭有隻會說話的青鳥,和一對勇敢的兄弟。

    沾上墨水的手指互相摩擦數下,他又望向文學院,那個被他形容為刺蝟的男學生,有一雙黑色的眼睛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。


_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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